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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90后眼中的林张之争经济观察报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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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济观察网宋建禹/文北大国发院的这场林毅夫与张维迎的对决精彩纷呈,引人入胜。二位学者之间的所思所辩让我们知道中国的经济学领域也有着波澜壮阔,而不是一潭死水。面对着直播窗口,我等90后“吃瓜”群众亦有着所思所感呈于纸面。

这次两位经济学家的产业*策之争从“产业*策”的定义上就已然有分歧。林毅夫对产业*策的定义是很宽泛的,用他的原话就是:产业*策是指中央*府或者是地方*府为了促进某种产业在该国或该地区的发展而有意识采取的一些*策的措施。这些*策的措施包含的范围非常广,像关税保护、贸易保护*策、税收优惠,还有各种补贴。而张维迎的对产业*策的定义是:*府出于经济发展或其他目的,对私人产品生产领域进行的选择性干预和歧视性对待,其手段包括市场准入限制、投资规模控制、信贷资金配给、税收优惠和财*补贴、进出口关税和非关税壁垒、土地价格优惠等。两者之间的分歧已经跃然纸上,前者包含一个“公”字,而后者着重于“私”。比如说一些公共产品和基础科研投入是否属于产业*策的范畴就是两者定义分歧的写照。当然公共产品的定义目前也是存在分歧的。那么有所疑虑的是两者辩论的是否为同一种事物?

林毅夫提出了建立在新古典经济学基础上的一个新结构经济学的理论逻辑,简单理解起来就是针对有潜在要素禀赋比较优势的产业,通过国家因势导利提供战略支援也就是产业*策,集中资源发展该项产业,降低交易费用和总成本形成核心竞争力,从而引发整体结构性变迁,比如从劳动密集型产业主导的经济向高附加值的资本密集型产业变迁,进而提振国家经济,改善人民收入水平。逻辑上很简单,关键在于比较优势中的比较一词,即结合国家经济发展的实际水平利用后发优势发展产业,避免过度赶超和盲目保护(失掉比较优势的产业)。这就体现了一个有为*府的重要性,*府在逻辑中有重要的选择权。而林毅夫用一个螃蟹的例子说明了*府选择性支援的必要性。即第一个吃螃蟹的人是需要承担风险的,如果没有*府引导,很有可能没有人愿意吃螃蟹。

张维迎则明确表示,自己更信奉米塞斯-哈耶克的经济理论,且不提哈耶克对凯恩斯理论以及*策的诸多批评,崇尚自然秩序和自由,尤其是经济自由的哈耶克对国家干预一词的确是相看两厌。张维迎对国家干预持反对态度也就不言而喻了。而根据米塞斯-哈耶克的理论体系,市场是人类自愿合作的制度,是一个认知工具,市场竞争是人们发现和创造新的交易机会、新的合作机会的过程;市场最重要的特征是变化,而不是均衡。这与林毅夫观点的矛盾之处就很明显了,针对林毅夫的理论逻辑,他所诟病的是选择权为什么在国家而不在“企业家”。也就是拥有机敏、判断力、想象力等品质的“企业家”才是市场的主角,并不是国家。产业发展更需要企业家处在一个自由的市场。他亦用螃蟹的例子表示,第一个吃螃蟹的人为什么不可以是因为螃蟹可能的美味诱发了冒险精神?

两者从一开始的侧重点其实就是迥然有异的,林毅夫从一开始就有两个关键点,发展中国家和赶超发达国家,其后做的一个小总结就是:总的来讲,新结构经济学根据一个国家和地区,现在产业和长远产业的差距,给*府在产业*策上面提供一个分析的框架,帮助*府发挥因势利导的作用,助推经济的快速发展。林毅夫的演说侧重点已经很明显了,就是*府如何制定成功的产业*策。其后的五部甄别法也正表现了其侧重点。而他多次强调的“有效市场”和“有为*府”亦是在表达*府应该合理干预市场,制定合适的产业*策。简单来讲就是经济发展中市场和*府都是必要的,而重点在如何发挥*府的作用中的如何二字上。基于他的演说其实可以得出一个命题,“好的产业*策一定是成功的产业*策”,那么他的等同命题就是“不成功的产业*策一定不是好的产业*策”,他的重点始终在让产业*策“好”上面。而张维迎的侧重点就很鲜明了,那就是在给予市场上存粹自由,在其产业*策的定义内取消一切*府干预。对于产业*策,张维迎得出了一个结论,产业*策必然是失败的,其一是因为未来的未知导致了人认知的局限,产业*策这种集约资源的集中化决策形式必然加大认知局限的风险,无异于*博。而自由经济会分散这种风险。其二则是激励机制的扭曲,比如权力寻租。*府机构更容易掩盖错误导致激励机制的扭曲,而自由市场上的企业家则没有办法掩盖自己的错误。关键点就是市场不需要*府干预。

而在市场协调失灵上,张维迎亦提出了看法,所谓的协调失灵,不过是市场不均衡的表现。但不均衡意味着存在套利机会;越是大的协调失灵,纠正它带来的利润越大。企业家的重要功能之一就是发现市场中的不均衡,然后进行套利,使得市场趋于均衡。也就是说,协调是企业家的职能。这颇有“道德缺失是分配公平的基础”这一意味。这也是他一贯的的看法“不是市场失灵了,而是市场理论失灵了”

然而很多时候我们看到了“市场失灵”的现象,可惜我们并没有市场理论失灵这一理论基础存在,为了自由经济而不管不问,坐等其可能存在的漫长自然调整让失衡走到均衡。那么要国家何用。国家的职能是什么?是国家干预了市场还是市场干预了国家?不是市场失灵了,而是市场*策失灵了,那么相对应,*府失灵是不是不是*府失灵了,而是*府信奉的市场理论失灵了,市场理论失灵了是不是因为市场失灵了?

两者的辩论终究更像是奥地利学派的张维迎把林毅夫当做凯恩斯学派进行批判,正如同当年哈耶克批判凯恩斯的理论。张维迎所认为的,也许没有国家干预,一些国家会发展的更好。这更像是一个理想主义者的想象。因为没有任何一个国家经济发展中不存在*府干预。只有干预的多少之分。没有任何一个国家可以作为案例证明完全自由市场的成功。且不说自由经济能否进行实证,即使微观的实验成功了,依然不能适用于宏观层面,如同经典力学和量子力学,两者终归有一个互补的作用在内。

林张二人其后关于日本汽车发展的产业*策辩论也很有意思。张维迎提出,尽管许多早期的研究把日本的产业*策塑造为成功的典范,90年代之后有大量关日本产业*策更为详尽的研究,得出的一个基本结论是:日本产业*策总体上讲是失败的。迈克尔·波特等人用翔实资料证明:在日本最成功的20个产业,基本没有产业*策的作用,即使有,作用也微乎其微;反倒是,最失败的7个产业,都受产业*策的严重影响。其后的辩论中更提出,日本关于汽车产业的成功恰恰是因为众多企业家对产业*策的抵制。而林毅夫则举出实例反驳,日本汽车产业的成功与当时进口汽车相关高关税的产业*策有关。

那么这里我们是不是可以理解成,日本的企业家接受了明显有利的产业*策,而抵制了自认为不利的产业*策。企业家的决策和有足够空间的产业*策合力促成了日本汽车产业的发展壮大。那么产业*策的灵活性是不是才是重点?

作为一名“吃瓜”群众,假如有一天我碰到了一个张牙舞爪闻所未闻的生物,而我把它吃掉了,那很有可能不是因为激励,也不是因为可能的美味,大抵是因为不吃就会饿死。古人总结的好,饮鸩止渴总不过无奈所迫。企业更愿意选择灵活的转型而不是一生一死的无奈改变。市场环境的创造*府终归有话语权。好的初衷加上灵活性,给企业家们更多选择的空间应该会更好一些。

(作者为韩国留学生,金融期货保险学士,工商管理硕士。本文仅代表作者个人观点,与本网站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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